白禾耸耸肩,没挂心上,“看了分数再说吧,分没下来,我去哪儿都不安心。”

祁浪顺势靠在她单薄瘦小的肩上,给她勾画错题集:“要真复读,我也跟你们一起。”

白禾用肩膀掂了掂他:“神经啊,干嘛一起,你稳上清北好吗。”

“早一年,迟一年,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高考是严肃的事情,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事关你的前途,别开玩笑。”

“我那种家庭,早就不需要高考给我什么前途了。”祁浪漫不经心说,“过什么独木桥,老子条条大路通罗马。”

“……”

白禾翻大白眼了。

是是是,有钱了不起。

“你们不走,我也不会走。”

“祁浪,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总有一天是要分开的啊。”

“只要我不说散,没人敢散。”祁浪笃定地说。

“……”

他继续说:“你和言译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
“你跟言译是好朋友,这事儿言译知道吗?我看他挺讨厌你的。”

“他讨厌我是因为…”

祁浪的话卡在了喉咙里,因为什么…因为言译喜欢她吗。

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?为什么言译要讨厌他。

死小孩,就喜欢乱吃飞醋。

俩人靠在一块儿各做各的事,气氛安宁和谐,直到言译洗了碗,发现白禾的房门紧闭。

他走过去,想推门而入,又觉得不好,用指背敲了敲门。

“进。”

得到许可,言译走进去,看到俩人靠一块儿躺床头看书。

祁浪身材健壮,一张单人床都摆不下一个他,白禾在他身边就像小鸟依偎着大狗似的。

他眼里像进了飞虫,刺得不行,走过去将祁浪拉下了床。

“干什么?”

言译将他推搡出去:“没见过这么随便的人,女生的床你随便上?”

“老子以前还在她床上睡过觉,怎么了,我认识她比你早。”

他拉着祁浪的后衣领,将他拽出房间。

“去哪儿?”

“打球。”言译拍了篮球上手,拽着祁浪进电梯。

“刚吃完饭,谁要跟你打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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